第四十二章訪問與被訪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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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 訪問與被訪問
收好準備交給陸望舒的信，林祖兒想起肖途有說過，蔣旭之希望他能去一個富商家裏，給富商寫詩。
肖途不是林祖兒這樣的過來人，不知道這第二號的身份，但是林祖兒卻知道，這個富商名曰董旺成，表面是賣化肥起家的商人，實際上卻是中共第二號。
這不得去看看？
想起之前肖途和自己說過的富商的地址，林祖兒坐著車，到了董旺成的別墅那裏。
趕巧了，林祖兒剛下車，就看到董旺成歡送肖途。
看樣子，兩人是相談甚歡，這詩應該是找到了。
董旺成苦啊，自己明明是個做諜報工作的人，這一天到晚還得想著給自己手下的人寫詩，還是要寫那種浪漫情懷的詩，這自己哪兒會啊？
還好，董某人雖不會寫詩，但是這認識的人還是比較多的，找個會寫詩的朋友來幫自己還是可以的。
肖途，亞輝通訊社的記者，以前本來只是個小記者，後來無意間搭上了武藤志雄，從此變成了日本領事館的高級幹事。
這是以往董旺成對肖途的印象。
做情報工作的嘛，總得什麽都了解一些的啦，像這種漢奸，多了解一些沒壞處的，就算用不著他們，等以後抗戰結束，還能清算一下。
更別說，這個叫做肖途的人文化還是有點水平的，至少這一俗一雅的兩首詩還是不錯的。
目送著肖途離去以後，董旺成就回屋關上了門，準備找個時間將自己這詩交給夜鶯。
踏馬的高源，怎麽他每次就能輕松找到浪漫的詩呢？難道高源在文學上有天賦？是個隱藏的文壇泰鬥？
沈蘭清：誰？誰叫我？
咚咚咚！
一陣敲門聲傳來，讓還沒來得及坐下的董旺成又挺直了身子，站了起來。
“誰啊？”
董旺成走到了門口，透過貓眼看門外的人。
這搞情報的真累人，為了避免情報洩漏，平日裏家中連個傭人都不能請，啥事都要親力親為。
“得虧自己還是能隔半個月請一次保潔的，讓他清理清理我這別墅，要不然讓我自己來清理，怕是得累死。”
嗯？還是個美女？
這是董旺成看到貓眼外的那人，心中升起的第一個想法。
門外這個女子，容貌精致，前凸後翹，葫蘆身材，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。
咯吱！
門開了。
董旺成從門中走了出來，面帶笑容，向著眼前的女子詢問道：“小姐你好，不知因何事敲響我董某的家門。”
“董先生的門軸該上點油了。”女子沒有正面回話，反倒是提醒了董旺成家門需要上油的事情。
董旺成見到了女子，女子也見到了董旺成。
這董旺成四五十歲，眼神中帶著精明，臉上常掛笑容，一看就是個老油條了。
“啊？哦。”
女子的思維太過跳脫，董旺成一時不知該怎麽接。
女子微微躬身，語氣緩和道：“小女子姓趙，此次前來叨擾董先生，是因為先生有一物，是小女子所求。”
“不知趙小姐所求何物？”董旺成面露疑惑。
這自己有什麽東西值得一個女子上門討要呢？
“我在找一本叫做《容齋六筆》的書，聽人說，在董先生這裏有這本書。”
趙姓女子將自己所求之物告訴了董旺成。
淦！
臥槽！
身份暴露了！
董旺成只覺頭頂天雷滾滾，自己隱藏的這麽深都能暴露？自己最近也沒做什麽會暴露身份的事情啊？
聽到女子的話語，董旺成左右看了看，發現沒有穿著黃色軍裝的霓虹人，也沒有穿著深色大衣的特務科人員，心下松了一口氣。
“趙小姐可知這《容齋隨筆》只有……”董旺成眼神緊盯著趙氏女子。
“五筆，我知道。”趙姓女子接話道，“我來找董先生，是因為我在濟仁圖書館了解到，《容齋隨筆》在董先生這裏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那就請趙小姐隨我進屋，這書可不在門口。”說著，董旺成側過身子，準備將趙姓女子迎進屋子裏。
“嗯。”
趙姓女子點了點頭，然後便隨著董旺成進了別墅。
把這個女子迎進屋子裏，董旺成不是一時頭腦發熱的想法，而是有所考慮的。
暫且不提這女子是如何獲得暗號的，就讓這人站在門口，也不是個事兒，手槍都在屋子裏，萬一這人是軍統或者特務科或者霓虹方面派來的呢？被她試出來自己的身份，想滅口也滅口不了。
所以要把人迎接進來，到時候驗明正身，也好想辦法處理，是敵人就直接擊殺埋掉，是朋友那就好酒好肉端上來。
落座以後，趙姓女子端坐在沙發上，緩緩道：“董先生，家父方漢洲。”
此話一出，董旺成震驚，手指顫抖著指著女子：“你說，你父親是方漢洲？那，那你是小敏？”
眼前女子竟然是老友之女？可是這怎麽姓趙？
“不。”女子搖了搖頭，“方漢洲是我的岳父。”
董旺成：“？？？”
我讀書不少，你別騙我，你明明是個女的，再說老方只有一個女兒，沒有兒子，要叫，你也該叫公公。
眼瞅著董旺成不信，女子開始脫下自己的旗袍了。
董旺成：“！！！”
見此情形，董旺成連忙捂住了雙眼，口中直呼：“非禮勿視，非禮勿聽，小姐請莊重。”
“其實，我是方老師的女婿，趙忠義。”長發男子脫下了自己的旗袍，站了起來。
有一說一，如果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別，其實趙忠義還是蠻喜歡穿旗袍的，又柔軟又絲滑，側面開的高叉，都能讓他感覺到空穴來……呃，自己穿了底褲。
“嗯？”董旺成分開了自己的中指何無名指，露出了雙眼。
不是他好色，完全是被這人說話的聲音吸引，明明前半句還是女子聲音，後面介紹自己就變成了男兒聲音。
遭不住，遭不住。
後面的劇情就簡單敘述一下。
趙忠義和董旺成革命戰友相見。
驚聞友人女婿竟是女裝大佬，董旺成直呼可惜可惜，可惜好好一個大姑娘是個男子漢，如果不是男人該多好。
趙忠義：“？？？”
然後由趙忠義簡單介紹了一下去年“古城”孫正清父子死亡事件，還有整件事的來龍去脈。
“紅妝”趙忠義無意間潛伏特務科的時候，發現了古城父子竟與特務科勾結，出賣我D情報，加害我D同志。
正義的趙忠義決定為民除害，於是弄死了漢奸父子。
自然，這種一面之詞，董旺成是很難相信的，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證據，證據的存在就是為了證明當事人是無辜或者有罪的，恰好，趙忠義潛伏特務科這幾年，正好接觸到了某樣決定性的證據，那就是由孫正清親自書寫的交給了胡一彪的情報。
不才，趙忠義一直都放在身上，反正這種過期情報胡一彪都是把它丟到垃圾捅得，那麽他趙忠義從垃圾桶裏翻出來情報當證據完全沒問題。
人證物證都在，董旺成也不知道該怎麽給自己那個認識多年的老朋友開脫了，畢竟這有些事情，做了就是做了，掩蓋不了，哪怕是老朋友為了救兒子才出賣的組織，在小家和大家之間選擇了小家。
當然了，這特工“紅妝”已經找到了，那董旺成肯定是要詢問另外一個特工——胡蜂的消息的，但是……
趙忠義：“沒見過，不曉得，不知道。”
胡蜂是響當當的英雄，自己只不過是個潛伏特務科的小角色罷了，可沒見過這等大英雄，好想見一見呢。
怎麽說呢，趙忠義這麽做，完全是為了肖途著想，這胡蜂的名號實在是不宜暴露，萬一被高源知道了，肖途的身份就危險了，所以得隱藏起來，咱可不是為了什麽和陸望舒搭檔啥的，咱也是有婦之夫，有婦之“婦”呢，怎麽能幹出那種招蜂引蝶的事情呢？
收到“第二號”繼續潛伏的任務以後，趙忠義就離開了董家，準備去興榮幫了，特高課這些人需要好好調查一番，來者不善，需要好好調查，可別因為這些人，讓自己的潛伏計劃暴露了呢。
花開兩朵，各表一枝。
趙忠義會談董旺成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，現在談一談淺野博文私會肖途的事情。
從這董家離去以後，因為昨夜酒喝多了，肖途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，於是也就沒繼續去報社上班了。
肖途：我攤牌了，我是百萬富翁，我有錢，我任性，這報社記者的工作，不要也罷。
房屋昏暗，肖途打開了燈。
這燈一開，屋子裏的場景嚇了他一跳。
好家夥，三個穿著軍裝的霓虹人在自己的屋子裏。
一個穿著霓虹士官的軍裝，兩個霓虹憲兵。
“你是誰？”肖途向屋子裏坐著的軍官詢問道。
“哼哼哼，想要見到肖先生，還真是不容易呢。”軍官冷哼道，“在下淺野博文，特高課新任課長，肖先生可否回答我幾個問題。”
“瑪德，到底是遇見他了。”
肖途心臟一顫。
通過閱讀趙忠義給他的情報，其實他早都知道這個淺野博文是個什麽樣的人了，三個字，不好惹。
這人不像武藤志雄，有腦子，有見識，有能力，這人完全可以用變態來形容，害他馬喜歡吃人肉，為人性格暴躁易怒，情緒寫在臉上，一個不高興，可能就要殺人，變態的要死，自己一點都不想見到他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肖途點頭答道。
對付這種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，那就不能隨便去反抗他，尤其是對方有人有槍的情況下，這淺野博文鷹視狼顧，眼中透露著殘忍，一看就是腳下又無數亡魂的狠角色，所以，順從又何妨？
“好，那就讓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，好好談談。”
於是肖途隨著淺野博文來到了大蔥鴨共榮圈事務所。
打開留聲機，裏面播放的是一首高雅的曲子。
淺野博文走到自己的密室裏，閉上眼，伸開雙臂，深深呼吸了一口氣。
這種血腥的味道著實讓他沈醉，讓他著迷。
與之相反的是肖途，此時的肖途正皺著眉看著這件密室。
密室不大，四十平米，但是裏面的場景實在是不堪入目，甚至說有些駭人。
這間密室裏擺放的各種物品，如果乍看之下，還以為是一件手術室和人體器官展示館的覆合體，但是肖途仔細一看，卻能發現，這就是淺野博文做變態實驗的地方，墻上還有一張人皮掛著呢。
嘔！
肖途有些想吐……
“我的祖輩們，熱衷於在短時間內殺死盡可能多的敵人，但我覺得，這是在浪費生命，我珍惜每一條生命，喜歡慢慢的把他們折磨致死，讓他們在有限的時間內體驗無限的痛苦。”淺野博文拂過身邊躺在手術床上綁滿繃帶的男人，“我，喜歡看他們如何掙紮，如何反抗，然後又如何絕望。”
“咕咚！”
肖途艱難的咽了口唾沫。
“這就是我的愛好，是不是比祖輩更高雅呢？”淺野博文向肖途詢問道，希望自己的愛好能得到認可。
“我有什麽能夠幫您的嗎？”肖途是個聰明人，已經看出來淺野博文是在敲山震虎了，畢竟這意圖都擺在明面上了，趙忠義的情報上也寫了，淺野博文和武藤志雄有殺父之仇。
落井下石，尤其是針對自己的仇人，這是每一個人類都會幹的事情，所以淺野博文的目的已經呼之欲出了。
“聰明人！”淺野博文給肖途點了個讚，“根據李峰科長的舉報，武藤志雄，有謀害多名汪偽政府官員的嫌疑，而我的要求很簡單，只要除掉武藤這顆毒瘤，那你就是我淺野的朋友，不會是實驗品，現在，把你的決定告訴我吧。”
“好家夥，我他媽直呼好家夥，栽贓陷害這麽直白的嗎？”肖途心中震驚，但是再怎麽震驚，這些話也不敢明面上說出來，從嘴裏說出的話，是另外的一句，“我願意為淺野長官效命。”
肖途不是傻子，這淺野博文的目的就是打倒，或者說弄死武藤志雄，自己現在要是跟他頂著幹，被徹底打上淺野博文嫡系的標簽，自己就只能和床上那個兄弟做病友了。
“很好，我很滿意你的回答，只要肖君隨我道南京軍部進行指證，很快就可以逮捕武藤志雄了。”淺野博文露出了健康的笑容，“肖君，你可以離開了。”
“是！”
肖途兩股戰戰，走出了大蔥鴨共榮圈事務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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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不得去看看？
想起之前肖途和自己說過的富商的地址，林祖兒坐著車，到了董旺成的別墅那裏。
趕巧了，林祖兒剛下車，就看到董旺成歡送肖途。
看樣子，兩人是相談甚歡，這詩應該是找到了。
董旺成苦啊，自己明明是個做諜報工作的人，這一天到晚還得想著給自己手下的人寫詩，還是要寫那種浪漫情懷的詩，這自己哪兒會啊？
還好，董某人雖不會寫詩，但是這認識的人還是比較多的，找個會寫詩的朋友來幫自己還是可以的。
肖途，亞輝通訊社的記者，以前本來只是個小記者，後來無意間搭上了武藤志雄，從此變成了日本領事館的高級幹事。
這是以往董旺成對肖途的印象。
做情報工作的嘛，總得什麽都了解一些的啦，像這種漢奸，多了解一些沒壞處的，就算用不著他們，等以後抗戰結束，還能清算一下。
更別說，這個叫做肖途的人文化還是有點水平的，至少這一俗一雅的兩首詩還是不錯的。
目送著肖途離去以後，董旺成就回屋關上了門，準備找個時間將自己這詩交給夜鶯。
踏馬的高源，怎麽他每次就能輕松找到浪漫的詩呢？難道高源在文學上有天賦？是個隱藏的文壇泰鬥？
沈蘭清：誰？誰叫我？
咚咚咚！
一陣敲門聲傳來，讓還沒來得及坐下的董旺成又挺直了身子，站了起來。
“誰啊？”
董旺成走到了門口，透過貓眼看門外的人。
這搞情報的真累人，為了避免情報洩漏，平日裏家中連個傭人都不能請，啥事都要親力親為。
“得虧自己還是能隔半個月請一次保潔的，讓他清理清理我這別墅，要不然讓我自己來清理，怕是得累死。”
嗯？還是個美女？
這是董旺成看到貓眼外的那人，心中升起的第一個想法。
門外這個女子，容貌精致，前凸後翹，葫蘆身材，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。
咯吱！
門開了。
董旺成從門中走了出來，面帶笑容，向著眼前的女子詢問道：“小姐你好，不知因何事敲響我董某的家門。”
“董先生的門軸該上點油了。”女子沒有正面回話，反倒是提醒了董旺成家門需要上油的事情。
董旺成見到了女子，女子也見到了董旺成。
這董旺成四五十歲，眼神中帶著精明，臉上常掛笑容，一看就是個老油條了。
“啊？哦。”
女子的思維太過跳脫，董旺成一時不知該怎麽接。
女子微微躬身，語氣緩和道：“小女子姓趙，此次前來叨擾董先生，是因為先生有一物，是小女子所求。”
“不知趙小姐所求何物？”董旺成面露疑惑。
這自己有什麽東西值得一個女子上門討要呢？
“我在找一本叫做《容齋六筆》的書，聽人說，在董先生這裏有這本書。”
趙姓女子將自己所求之物告訴了董旺成。
淦！
臥槽！
身份暴露了！
董旺成只覺頭頂天雷滾滾，自己隱藏的這麽深都能暴露？自己最近也沒做什麽會暴露身份的事情啊？
聽到女子的話語，董旺成左右看了看，發現沒有穿著黃色軍裝的霓虹人，也沒有穿著深色大衣的特務科人員，心下松了一口氣。
“趙小姐可知這《容齋隨筆》只有……”董旺成眼神緊盯著趙氏女子。
“五筆，我知道。”趙姓女子接話道，“我來找董先生，是因為我在濟仁圖書館了解到，《容齋隨筆》在董先生這裏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那就請趙小姐隨我進屋，這書可不在門口。”說著，董旺成側過身子，準備將趙姓女子迎進屋子裏。
“嗯。”
趙姓女子點了點頭，然後便隨著董旺成進了別墅。
把這個女子迎進屋子裏，董旺成不是一時頭腦發熱的想法，而是有所考慮的。
暫且不提這女子是如何獲得暗號的，就讓這人站在門口，也不是個事兒，手槍都在屋子裏，萬一這人是軍統或者特務科或者霓虹方面派來的呢？被她試出來自己的身份，想滅口也滅口不了。
所以要把人迎接進來，到時候驗明正身，也好想辦法處理，是敵人就直接擊殺埋掉，是朋友那就好酒好肉端上來。
落座以後，趙姓女子端坐在沙發上，緩緩道：“董先生，家父方漢洲。”
此話一出，董旺成震驚，手指顫抖著指著女子：“你說，你父親是方漢洲？那，那你是小敏？”
眼前女子竟然是老友之女？可是這怎麽姓趙？
“不。”女子搖了搖頭，“方漢洲是我的岳父。”
董旺成：“？？？”
我讀書不少，你別騙我，你明明是個女的，再說老方只有一個女兒，沒有兒子，要叫，你也該叫公公。
眼瞅著董旺成不信，女子開始脫下自己的旗袍了。
董旺成：“！！！”
見此情形，董旺成連忙捂住了雙眼，口中直呼：“非禮勿視，非禮勿聽，小姐請莊重。”
“其實，我是方老師的女婿，趙忠義。”長發男子脫下了自己的旗袍，站了起來。
有一說一，如果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別，其實趙忠義還是蠻喜歡穿旗袍的，又柔軟又絲滑，側面開的高叉，都能讓他感覺到空穴來……呃，自己穿了底褲。
“嗯？”董旺成分開了自己的中指何無名指，露出了雙眼。
不是他好色，完全是被這人說話的聲音吸引，明明前半句還是女子聲音，後面介紹自己就變成了男兒聲音。
遭不住，遭不住。
後面的劇情就簡單敘述一下。
趙忠義和董旺成革命戰友相見。
驚聞友人女婿竟是女裝大佬，董旺成直呼可惜可惜，可惜好好一個大姑娘是個男子漢，如果不是男人該多好。
趙忠義：“？？？”
然後由趙忠義簡單介紹了一下去年“古城”孫正清父子死亡事件，還有整件事的來龍去脈。
“紅妝”趙忠義無意間潛伏特務科的時候，發現了古城父子竟與特務科勾結，出賣我D情報，加害我D同志。
正義的趙忠義決定為民除害，於是弄死了漢奸父子。
自然，這種一面之詞，董旺成是很難相信的，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證據，證據的存在就是為了證明當事人是無辜或者有罪的，恰好，趙忠義潛伏特務科這幾年，正好接觸到了某樣決定性的證據，那就是由孫正清親自書寫的交給了胡一彪的情報。
不才，趙忠義一直都放在身上，反正這種過期情報胡一彪都是把它丟到垃圾捅得，那麽他趙忠義從垃圾桶裏翻出來情報當證據完全沒問題。
人證物證都在，董旺成也不知道該怎麽給自己那個認識多年的老朋友開脫了，畢竟這有些事情，做了就是做了，掩蓋不了，哪怕是老朋友為了救兒子才出賣的組織，在小家和大家之間選擇了小家。
當然了，這特工“紅妝”已經找到了，那董旺成肯定是要詢問另外一個特工——胡蜂的消息的，但是……
趙忠義：“沒見過，不曉得，不知道。”
胡蜂是響當當的英雄，自己只不過是個潛伏特務科的小角色罷了，可沒見過這等大英雄，好想見一見呢。
怎麽說呢，趙忠義這麽做，完全是為了肖途著想，這胡蜂的名號實在是不宜暴露，萬一被高源知道了，肖途的身份就危險了，所以得隱藏起來，咱可不是為了什麽和陸望舒搭檔啥的，咱也是有婦之夫，有婦之“婦”呢，怎麽能幹出那種招蜂引蝶的事情呢？
收到“第二號”繼續潛伏的任務以後，趙忠義就離開了董家，準備去興榮幫了，特高課這些人需要好好調查一番，來者不善，需要好好調查，可別因為這些人，讓自己的潛伏計劃暴露了呢。
花開兩朵，各表一枝。
趙忠義會談董旺成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，現在談一談淺野博文私會肖途的事情。
從這董家離去以後，因為昨夜酒喝多了，肖途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，於是也就沒繼續去報社上班了。
肖途：我攤牌了，我是百萬富翁，我有錢，我任性，這報社記者的工作，不要也罷。
房屋昏暗，肖途打開了燈。
這燈一開，屋子裏的場景嚇了他一跳。
好家夥，三個穿著軍裝的霓虹人在自己的屋子裏。
一個穿著霓虹士官的軍裝，兩個霓虹憲兵。
“你是誰？”肖途向屋子裏坐著的軍官詢問道。
“哼哼哼，想要見到肖先生，還真是不容易呢。”軍官冷哼道，“在下淺野博文，特高課新任課長，肖先生可否回答我幾個問題。”
“瑪德，到底是遇見他了。”
肖途心臟一顫。
通過閱讀趙忠義給他的情報，其實他早都知道這個淺野博文是個什麽樣的人了，三個字，不好惹。
這人不像武藤志雄，有腦子，有見識，有能力，這人完全可以用變態來形容，害他馬喜歡吃人肉，為人性格暴躁易怒，情緒寫在臉上，一個不高興，可能就要殺人，變態的要死，自己一點都不想見到他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肖途點頭答道。
對付這種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，那就不能隨便去反抗他，尤其是對方有人有槍的情況下，這淺野博文鷹視狼顧，眼中透露著殘忍，一看就是腳下又無數亡魂的狠角色，所以，順從又何妨？
“好，那就讓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，好好談談。”
於是肖途隨著淺野博文來到了大蔥鴨共榮圈事務所。
打開留聲機，裏面播放的是一首高雅的曲子。
淺野博文走到自己的密室裏，閉上眼，伸開雙臂，深深呼吸了一口氣。
這種血腥的味道著實讓他沈醉，讓他著迷。
與之相反的是肖途，此時的肖途正皺著眉看著這件密室。
密室不大，四十平米，但是裏面的場景實在是不堪入目，甚至說有些駭人。
這間密室裏擺放的各種物品，如果乍看之下，還以為是一件手術室和人體器官展示館的覆合體，但是肖途仔細一看，卻能發現，這就是淺野博文做變態實驗的地方，墻上還有一張人皮掛著呢。
嘔！
肖途有些想吐……
“我的祖輩們，熱衷於在短時間內殺死盡可能多的敵人，但我覺得，這是在浪費生命，我珍惜每一條生命，喜歡慢慢的把他們折磨致死，讓他們在有限的時間內體驗無限的痛苦。”淺野博文拂過身邊躺在手術床上綁滿繃帶的男人，“我，喜歡看他們如何掙紮，如何反抗，然後又如何絕望。”
“咕咚！”
肖途艱難的咽了口唾沫。
“這就是我的愛好，是不是比祖輩更高雅呢？”淺野博文向肖途詢問道，希望自己的愛好能得到認可。
“我有什麽能夠幫您的嗎？”肖途是個聰明人，已經看出來淺野博文是在敲山震虎了，畢竟這意圖都擺在明面上了，趙忠義的情報上也寫了，淺野博文和武藤志雄有殺父之仇。
落井下石，尤其是針對自己的仇人，這是每一個人類都會幹的事情，所以淺野博文的目的已經呼之欲出了。
“聰明人！”淺野博文給肖途點了個讚，“根據李峰科長的舉報，武藤志雄，有謀害多名汪偽政府官員的嫌疑，而我的要求很簡單，只要除掉武藤這顆毒瘤，那你就是我淺野的朋友，不會是實驗品，現在，把你的決定告訴我吧。”
“好家夥，我他媽直呼好家夥，栽贓陷害這麽直白的嗎？”肖途心中震驚，但是再怎麽震驚，這些話也不敢明面上說出來，從嘴裏說出的話，是另外的一句，“我願意為淺野長官效命。”
肖途不是傻子，這淺野博文的目的就是打倒，或者說弄死武藤志雄，自己現在要是跟他頂著幹，被徹底打上淺野博文嫡系的標簽，自己就只能和床上那個兄弟做病友了。
“很好，我很滿意你的回答，只要肖君隨我道南京軍部進行指證，很快就可以逮捕武藤志雄了。”淺野博文露出了健康的笑容，“肖君，你可以離開了。”
“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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